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带着一丝浓重的鼻音,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陆江河一听,这应该就是沈大娘的老伴了。他刚想开口,就听沈大娘说道:“老头子,是县里新来的陆县长,来咱们家了。”
“陆县长?”那老人的声音顿时拔高了几度,语气中充满了惊恐,“我们都已经决定不深究了,你还来做什么?”
陆江河皱了皱眉,这老人家似乎很害怕。
他正要开口解释,刁银婷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上前一步,用一种温柔的声音说道。
“大爷,您别害怕,我们这次来,不是来追究责任的,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帮您解决一些实际困难。”
“解决困难?”那老人似乎有些不信,语气中充满了怀疑,“你们这些当官的,说的话能信吗?”
“大爷,您看您这话说的。”刁银婷笑了笑,语气更加温柔了,“陆县长可是真心实意地想为老百姓办实事的,您就放心吧。”
说着,她又转头对陆江河说道:“陆县长,您说是不是?”
陆江河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大爷,您放心,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您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一定尽力帮您解决。”
沈大娘也在一旁帮腔道:“老头子,你就别瞎想了,陆县长是好人,你就让他们进来吧。”
那老人沉默了片刻,终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进来吧。”
沈大娘连忙将陆江河等人迎进了里屋。
一进屋,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过窗户纸,只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屋顶是用茅草铺成的,已经有些地方漏雨了,地上放着几个破旧的瓦罐,用来接雨水。
屋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床上铺着一床薄薄的被褥,被褥上打着好几个补丁,一看就知道已经用了很多年了。
沈大娘的老伴,李八一,就躺在床上。
他骨瘦如柴,脸色蜡黄,一双浑浊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屋顶,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大爷,您这是怎么了?”刁银婷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