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冷,但奈何傅文佩很怕冷。
十二月的天简直能要了她的半条命,家徒四壁的窗玻璃,透着阵阵冷气,无孔不入钻进她脖子里边,冰冰凉凉的。
破旧的桌台上整齐有序的叠着许多纸张,仔细注意会发现,这些东西来头很是杂乱,有褶皱的晨报,有磨损了边角的照片,还有……许多许多,明显是费心东拼西凑得来。
傅文佩看了又看,珍之重之……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下手里报纸,纸上那抹鲜红身影在冷冽光影中一闪而过。
而后她缓缓起身,跨出门槛的瞬间便习惯性捂嘴咳嗽起来。
只是彼时空旷的屋内,却再没了那个一听就心疼着夺过一切活计的人。
傅文佩有些出神的扫过外边。
在还算整洁的院子里,水龙头旁边摆放着几个木盆,里边堆着许多脏衣服,从那些贵妇人们那儿好不容易收来的,一件衣服几毛钱。
都是些老主顾了,给的价格很实惠……
她麻木的坐上小凳子,开始熟练搓洗。
日复一日,东升西落,年年岁岁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