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尤其是那些带色的段子,全都消失不见。
苟弟总在唱的,就是董版“西厢”,也是后世几乎见不着全本的原版“西厢”。
而“牡丹亭”则是明代汤显祖的纯原创作品,苟弟没听过,正常的很。
“这,难道是甄公子自己写的戏文?”苟弟脑补道:“对,一定是的!甄公子大才啊!你这要让我家二娘知道了,岂不、岂不得……”
你家二娘?
是你的二老婆,还是你的二妈?
不管是谁,好像都不太对劲的样子。
“你还听不听了?不听闪一边去!”徐夫人怒道。
“嗯,嗯!”阿黎已经占据了前排位置,乖乖地蹲坐着,扶膝的双手之中圈着毛绒绒圆滚滚的墨墨。
当说书先生的感觉,其实很不好。只是本能的想唱戏,可是现在没有条件啊!
“话说……杜丽娘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春梦……”
“春梦?”苟弟哈着嘴叫道:“展开,细说啊……”
“安静!”徐夫人怒喝道:“不想听滚远点!再咋咋呼呼,老娘给你扔海里去!”
苟弟嘴巴一张一翕,如一只愤怒却无法发出声音的小鱼。
“杜丽娘失望之下,相思成疾,日渐消瘦,眼见不久人世。便自画春容,让侍女装入紫檀木匣,藏于后花园太湖山石下。又嘱托母亲将她葬于花园牡丹亭边的梅树之下……”
甄鑫轻曲指叩出节拍,咿咿呀呀地唱道:“这些时把少年人如花貌,不多时憔悴了。不因他福分难销,可甚的红颜易老……”
曲音戚戚,众人眼前,似乎现出一个卧于病榻之上,依然千娇百媚的女子,令人既爱且怜。
阿黎微蹙眉尖,相对于这些缠缠绵绵的唱词,她更喜欢听直来直去的故事说书。不过瞧着甄公子专注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这种表演。
阿黎也就一声不吭地静静坐着,静候下文。
蔡老二则百无聊赖地继续操持着船帆,无论是听书还是听曲,他都提不起太多的兴趣。
若有人唱戏,他还是愿意看的。但是只有甄公子一个人,没有乐师伴奏,没有妆饰戏服,唱个鬼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