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刀捅了你!甄鑫心里骂着,嘴里不得不耐心劝道:“我又不可能在泉州当官,商社框架搭起后,我会派人来管理。接下去,根本不需要我在这里啊……”
李显抿嘴不言,只是安静地看着喧嚣的城头。
算了,明着走不了,你还能时时防着我偷偷溜走不成?而且再不行,到时就用高宁来砸死这没卵子的家伙!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委屈了高郡主?
大不了,就让她偷偷地占下自己的便宜好了……
城头突然一阵骚动。
“家主?”
“老爷——”
“三爷?”
“大人——”
有人惊呼,有人怒喝,有人疑问,也有人惊慌。
也有人开始吼叫着肃静。
半炷香过后,在李显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城门缓缓打开。坐在轿椅上的蒲均文,被护卫们抬着,昂然地走出洞开的城门。
……
天气很热。
却没有影响到任肖风的心情。
走出琼山学宫依然残破的大门,任肖风对着送他出门的姜如雁恭敬一礼后,转身踏着轻松的脚步离去。
终于搞定琼山学宫了……这个琼州府城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此时的任肖风,上着葛衣短褂,下身薄棉过膝裤。头束一方湖蓝逍遥巾,脚踏一双鹿皮透趾鞋。
以这身打扮,谁也不可能认出,他在几个月之前,竟然还是广州录事司的典史——整个广州城,理论上的第四号人物。
不过,那时的任典史,虽然身穿足以吓倒小百姓的官服,但其实身上没半文闲钱。如今打扮清闲,其实从头到脚,材质无一不精,每天兜里揣着的纸钞,从来就没有少于千贯。
而且,随便花……当然,账还是要记清楚的。
哪种日子更加舒适,任肖风自己都无法做出一个准确的评估。
典史在录事司之中,地位再低,也是个官。只是人前有多显赫,人后便有多卑微。
录事司诸多事务,但凡涉及利益收入的,必定得向运判、录事乃到达鲁花赤一一汇报。只要与纠纷责任相关的,却没有一个上官愿意出面处置。
也许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