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到了这远离文明的地方。
夕阳散射着橙黄色的霞光,汽车轧着自己越来越长的影子奔驰着,渐渐接近一块鲜红的地带,这片地区两侧全都玉米田,一望无际的玉米田,很快,又是一大片草原,草原上有成群的牛在那里吃着草。
作为生物学学生,张久远知道,这就东非的“草饲牛”,他曾经听巴里教授提到过。
“非洲的牧场上,畜牧公司会把牛放养在牧场,不闻不问,成百上千只的牛在牧场吃草长大,而到了旱季,公司才会把青储的玉米秸秆送到牧场……”
草饲牛的成本极其低廉,这也是sea廉价牛肉的来源,虽然非洲牛肉比本土牛便宜很多,但是从来没听说过畜牧协会之类的组织,呼吁增加关税,以保护本土畜牧业。
毕竟,百姓是要吃肉的。
“原来,这就是大牧场啊!”
看着这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牧场,张久远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在国内,会有人称为这里为“粮仓”、“牧场”。
“这里本身就是生命线啊!”
感慨之余,视线中出现了一道铁丝网围墙。
铁丝网墙向南北两个方向伸展出去,消失在了远方。在墙的中央看得见一个模糊的方块。在铁丝网上,间隔均匀地竖立着电线杆子,上面装着电灯。在落日的余辉中,电灯光如血红的斑点。
车驶到入口处时,张久远想起了巴里教授的话:
“在上帝所创造的世界尽头,你会看到文明的存在……”
也是这里了!
汽车驶进了大门口。大门口有一个巨大的泥台,台旁站着几个持卡宾枪的哨兵,他们是东亚人相貌个头不高,衣袖上带着国际象棋中“黑骑士”的臂章。
这些安保人员不仅检查了陆虎汽车的后备箱,而且还用镜子观察了车底。
检查的一丝不苟,当然,也包括张久远的证件。
在查看过证件后,安保人员冲他咧嘴笑道:
“欢迎你来农业研究所,张先生。”
汽车进入研究所后,又行驶五分钟,就在一栋大楼跟前停下了。
在张久远下车时,楼内正好有几个人走出来,领头的一个欧裔。他看到张久远,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