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是一把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利刃。
“小沈,给老夫句实话,这回又要死多少人?”
沈青云诧异道:“大人何出此言,属下素来热爱和平,讨厌打打杀杀。”
霍休听得蛋疼,收好小册子,在人群中穿梭。
待秦墨矩训完诸位军中大佬,霍休至身前,递上小册子。
冯留守见状,眉头紧蹙,心头不妙预感滋生。
捋须沉吟少顷,又无所得。
“杀人不过头点地,局面都这般了,霍休还能如何?”
秦墨矩接过册子也不看,丢下一句话,扭头走人。
“都进宫。”
目送一群大佬消失,沈青云额头冒汗,心中悻悻。
“沈哥,你不舒服?”
“没没没,纯粹是……被诸位指挥使和主帅的英气所震慑,”沈青云感慨道,“感觉就像喝了三大壶烧刀子!”
杜奎大生知己之感:“沈哥,我也一样……诶?烧刀子?”
“杜奎兄弟不觉得像吗?”
“不是像不像,”杜奎扭捏,“沈哥,你那儿还有存货不,我买一些……”
“用买?”沈青云乐道,“下衙了我亲自送去府上!”
众大佬能被召进宫,或多或少说明些问题。
有些紧绷的天谴城,气氛舒缓不少,连带禁武司也热闹起来。
却忙坏了暂做经历的沈青云。
昨日其他衙门口不敢送的公文,今日全都给送了过来。
“哎,早知道……”沈青云算了算,悔不当初,“晚一日去黄府,不就刚好躲过?”
晚一日去黄府,挤压的公文明天才会送来。
刚好,明日吕不闲上衙。
“这些,本不该我一个小小判官能承受的……”
叹口气,沈青云鼓足勇气,拿起一份公文浏览。
看了开头,他就给合上。
“果然,无法承受!”
想了想,他起身去了唐林公房。
碍于秦墨染的身份,唐林赠春药给霍休心肝儿宝贝一事,只是托了拓跋兄弟的福,叫了局外人沈青云一声爷爷便无疾而终。
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