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言明的气氛。
李恪低头思考良久,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颓丧。”
对就是这个词,叛军丧的很,一点儿斗志都没有,即便他们离崖州城已经这么近了,叛军们也依旧熟视无睹。
李恪转头看向那位年长的斥候问道
“这位老哥,这崖州城里的叛军,一直都是这么…毫无斗志吗?”
那名斥候见李恪问自己,是位自己没见过的小将军,斥候下意识的看向冯盎。
见冯盎没说话,那名斥候恭敬的说道
“不敢当将军一声大哥,自小人来这里观察时,这崖州城里的叛军就是这副死了爹妈的样子。”
李恪并没被斥候逗笑,反而是低头沉思起来。
“那敢问,这崖州城里的百姓过得怎么样?”
斥候想了想说道
“不好,这崖州自古就是流放官员的地方,要是能生活好,不都抢着来了?”
“有多不好。”
李恪继续问道。
斥候沉默了,有多不好,他还真不好形容,最后斥候憋出一句。
“穷的只能吃海鱼和无肠公子(螃蟹)了。”
李恪被答案怼的呼吸一滞,突然想到前世一篇新闻。
国家三年灾害期间,鄱阳湖周围村民,没有粮食,只能吃大闸蟹为生。
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李恪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奸诈的微笑。
冯盎见此笑着说道
“殿下这是有办法破城了?正好,老臣也有个想法,不知是不是跟殿下想的一样。”
李恪笑着说道
“不如,本王与大总管一同写在地上如何?”
冯盎哈哈一笑,捡起一旁的树枝,掰成两截,丢给李恪一截。
两人同时蹲下在地上写道
“攻心!”
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冯盎起身又掰了一根鸡腿,边走边吃
“宁大虎,这崖州城你给本总管看好了,要是让谭殿和僮熊跑了,本总管就拿你的脑袋顶上。”
那名年长的斥候眼眶有些湿润,右手敲击左胸,发出砰砰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