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安静的刹那,情绪霎时间不受控制地跌落谷底,再步履蹒跚地爬回正道上来。
邵桀搓了搓魔方松动的角块,又目标明确地朝着马路对面的方向看了一眼。
时间还早,江陌那辆铁蛤蟆还没开回来。
他昨天晚上自顾自地闹了半宿的别扭,这会儿才算勉勉强强的释怀。
但邵桀还是郁闷,他这一颗小心脏扑腾得都快涨出来,江陌却像是把三年前的一面之缘囫囵个儿地撇在了脑袋后面,压根儿不记得他这么个特征明显无法忽视的存在。
按理来说不应该。
当时他酒精过敏命悬一线,一颗人脑袋都快肿成一颗猪脑袋,那会儿的小警察几乎是把他扔到医院急诊室抢救就转身离开。后来他那个历来对他不管不顾的亲爹邵为安发现他锁骨骨裂,又莫名其妙地连夜把他送到了市里的骨科专门医院,养了几天刚能见人,heroicgag就给他发来了试训通过商谈合约的邀请,撇不下就业机会的邵桀也就这么阴差阳错地离开,三年期间再也没独自回到过盛安。
而红楼暗巷里的那个夜晚,也仿佛从他离开盛安的那天开始,悄无声息地锁进了潘多拉的魔盒里面——没有确切的调查结果,却也没见警方再倾注什么时间人力在这桩案件上面。
邵桀早先愤愤地认定警方调查命案疏漏懒散,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像是从未出现在案发现场一般。可等他兀自揣着一颗正义之心匿名举报未果,又翻遍了三年前所有的新闻报道和案情相关,这才醍醐灌顶似的明白过来,也许在案情查探不明的当年,把邵桀从目击证人这个极有可能遭受生命威胁的目标群体中摘出来,已经是当时所能提交的最好答卷。
可惜,个中详细的来龙去脉至今仍是一个谜团。
案件虽悬,但没有哪个警察能容忍凶犯一直逍遥法外。但三年前笼罩在盛安城上方的阴霾却几乎在一夜之间彻底消散,线索全断不说,甚至再也没有发生过后续案件,当时的凶犯就仿佛彻底跟脚下的影子混为一谈,凭空消失在万里晴空之下,无声地躲藏在阴影里观察着所有接触过三年前连环凶案的警察和证人——也许,邵桀也是跑回来上赶着送上门的其中一员。
他忽然想起邵为安再送他离开盛安那天,神色深沉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