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吊时,裤腰带勒脖子,每次勒到一半,喘不上气,就干不下去。”
“冬天的时候,跳进水塘里,更痛苦,水和泥沙往鼻子里灌,甚至中途尿失禁,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痛苦,于是自己挣扎着,又从水塘里爬上岸。”
“后来,他又打算把自己饿死,好几天不吃不喝。但是,这也受不了啊,饿得头晕眼花,又忍不住嘴馋,做梦都在想好吃的。”
苏夫人听得哭笑不得,说:“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人,真奇怪。”
王玉娥也啼笑皆非,说:“我们看他眼睛,觉得这人虽然衣裳邋遢,但眼神干净,没啥城府和坏心思。”
“即使饿成那样,也不偷不抢,所以收留他。”
苏夫人点头赞同,说:“确实挺可怜。”
“那他现在还想死吗?”
王玉娥忍不住“噗嗤”一笑,说:“他说啊,我家饭菜好吃,他吃得欢喜,不想死了。”
苏夫人也忍不住笑起来,说:“如果只是嘴馋,没啥坏心思,留他看大门,倒也不错。”
王玉娥压低嗓门,小声说:“日久见人心,我另外派人盯着他,看看他到底老不老实。”
“他这几天帮旺财、毛毛和卷卷收拾狗屎,做事还算勤快。”
苏夫人点头,暗暗佩服王玉娥,暗忖:王姐姐做事妥当,确实不能轻易相信外人。
过了一会儿,其他宾客也陆续到来。
赵家变得更加热闹。
孩子们在庭院里堆雪人,嘻嘻哈哈,跑跑跳跳。
巧宝和双姐儿去厨房拿萝卜,给雪人做鼻子。
还拿虎头帽,给雪人戴上。
……
福馨公主和张驸马姗姗来迟,送很多礼物。
赵宣宣、唐风年和乖宝招呼贵客,丝毫不敢怠慢。
如同酒逢知己千杯少,张驸马与唐风年聊天时,越聊越投缘。
张驸马在琴棋书画上造诣很高,亲手写一幅墨宝,送给唐风年,还说:“家中有一幅高山流水画,与唐兄的书房很相配。”
“明天,我派人送来。”
他头脑发热,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称呼上的辈分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