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如何处置石子固,欧阳凯虽然起了杀心,但理智迅速回笼,暗忖:暂时留着,还有用。如果把前太子之死的知情者杀掉,每杀一个,就少一个,将来扳倒皇后时,岂不是死无对证?
不过,为了表示自己与石子固道不同不相为谋,拿到那份名单之后,欧阳凯吩咐属下,以太监行窃为名,把石子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打完之后,两个锦衣卫像丢沙袋一样,把半死不活、满腹怨恨的石子固丢到马车上,拉去太平郡王府,再把石子固丢下来,扔地上。
太平郡王府的管家听小太监禀报之后,诚惶诚恐,跑来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锦衣卫按照欧阳凯的吩咐,客客气气地解释:“这个太监行窃,依法惩治而已。”
“请你们不必多心。”
“在京城,这样的人,每天至少有上百个。”
管家还是忐忑不安,双手颤抖,说:“这不是石伴伴吗?他行窃,偷了什么?”
锦衣卫和和气气地答道:“偷钱袋,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过,你们要多提防此人。”
“先告辞。”
管家目送锦衣卫离开,心里信了七八分,赶紧转身,跑去向前太子妃伊氏禀报。
石子固仍然趴在地上,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狼狈不堪,用拳头捶地,咬牙切齿,自言自语:“可恶!打了我,还要冤枉我!此仇不报,非君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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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馨公主恰好在太平郡王府做客,和伊氏一起听了管家的禀报。
“石伴伴跑去街上偷钱袋?”伊氏感到荒谬,而且当着福馨公主的面,感到脸上无光。
毕竟,在郡王府里,石伴伴不是什么普通太监,而是她亲自给儿子挑选的贴身太监。
平时,太平郡王走到哪,石伴伴就跟到哪,吃喝拉撒,都是石伴伴伺候。
如果石伴伴是个贼,太平郡王岂不是近墨者黑?
如果传出去,伊氏和小郡王都要丢脸,恐怕招人嘲笑。
此时此刻,伊氏捏起拳头,按压心口,感觉心肝脾肺肾都快要气炸了。
太平郡王坐在旁边,小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