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翘起脚,轻轻的抿了一口水。
茶博士拎着铜壶挨桌续水:“客官可要尝尝新到的六安瓜片?昨儿刚斩的茶税使…”话音未落,邻桌盐商突然拍案:“斩得好!上月过江的货船,税吏连老娘裹脚布都要抽三成!”
说书人折扇一展,露出扇面《洪武犁庭图》:“且说那白蟒吐出三丈毒雾,恰似元末乱世妖氛!”扇骨忽然迸出火星,惊得前排老儒打翻茶盏。
“好叫列位知晓,真龙天子祭出斩蛇剑。”说书人从条案下抽出柄木剑,剑穗缀着的琉璃珠竟有律者核心纹路,“霎时紫电劈开乌云,露出斗大个"明"字!”
茶客们喝彩声未落,二楼雅间传来茶碗碎裂声。
洛雨瞥见珠帘后闪过半截飞鱼服,锦衣卫的绣春刀正挑着本《逆臣录》。
于是乎,说书人突然改了口风:“这妖蟒虽除,可鳞片落地化作千百小蛇”他朝洛雨方向意味深长地眨眼,“如今正在秦淮河作乱呢!”
给我递什么眼神啊喂。
洛雨撇撇嘴,抬头看向二楼的位置。
那些人估计是来监视谁的。
想着,洛雨抬手招来跑堂伙计:“咱这一天也是没吃什么东西,能去给我买点吃的吗?多的给你当赏钱。”
伙计咬了一下碎银,嘿嘿一笑:“好嘞,您有什么忌口吗?”
洛雨想了下,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就去街尾那家盐水鸭买只鸭子回来,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的吧。然后再买些”
听闻他的话,伙计不由得苦笑一下:“这位爷,您这是把咱这里当做饭馆子了啊。”
“嗯?怎么,不行吗?”洛雨问道。
“不是不行,只是吧”伙计面露难色。
不过这和洛雨没什么关系,顾客就是上帝,他们只要没有明明白白的规定什么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和他说:“而且吧咱是你们老板娘给塞到这里来的,你说我这要是走了的话,是不是太不合适啊。”
伙计一听这话,连忙正色问道:“您可没有诓我啊,按道理来说的话不应该在二楼和内间吗?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呢,或许是她”洛雨哀叹道,然后双手合十:“拜托拜托。”
“好嘞,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