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也是命!”
“以前好好的,这都是啥运气了?!咋就碰上这些个破事……”
僵硬的立在那儿,听不清周围人的讲话,也感觉不到那些人到底走了没的崔少愆,脑袋中只是机械地,回放着那双愤恨又不甘的发红眼眸。
窒息,脑部缺氧,心脏骤停……
心脏骤停!骤停!!万一还有救呢?!发疯一般的回过神来,崔少愆猛地冲上前去,给祁老头做起了‘心肺复苏’来。
“你与我抢甚啊?!是我先说要做老丈的儿子的!你给我边儿去!”
一侧的杨铁牛,不满的看着与他抢人的崔少愆,嫌弃的推了其一把。显然,他并没有打算将此机会给让出去。
“呜呜呜呜~好啊!好啊!!要真是这样,老六你不续弦也成啊。我就是想要多找个人来照顾你!大胡子一看就壮实!靠得住,靠得住呐!”
闫生像终于找到依靠一般的,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杨铁牛后,边哭边肯定着。并擅作主张的兀自做了主。
“他是杨铁牛,我叫崔少愆。老丈若不嫌弃,我们都是你的儿子!”
时刻遵循‘谁的因果谁担’原则的崔少愆,将手中的酒坛递到了祁六六的面前。并静等着对面的回应。
“老婆子……老大……二郎……”
祁六六哑着嗓子,冲着虚无的空气中轻唤了几声后,那张老态龙钟的面庞上,既释然又委屈的孤单神色,颇是复杂的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随着颤抖着手递上前来的酒坛,郑重地与崔少愆手中的碰到了一处后,哐的一声响,酒花四溅。
而那四溢而出的酒花,不仅溢出了众人的苦闷与压抑,也溢出了所有的绝望与忏悔。
一切都仿若重生一般,新的开始,就那样到来了。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四人,不仅仅只是交换着彼此间的愧疚与责任,更多交换着的,亦是他们的决心与真心……
畅快淋漓的几人,就那样一个接一个的,醉倒了下去。并趴在那仅余残羹的饭桌上,昏睡了起来。
太原桑落酒,酒峻易醉人。
原本只想了解真相的崔少愆,迷迷糊糊间,脑海中唯一想着的,便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