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燕京城夏日夜晚的社交常态。
孩子们在马路上玩耍,在胡同里疯跑。
这幸亏是80年代初,这会儿的燕京大街上机动车还不算多,到了晚上就几乎没有了。
所以马路成了社区的广场。
孩子们闹到九点都会被大人叫回家里睡觉,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上学。
讲究点的,睡前躲进小厨房,脱光了,站在大洗衣盆里,囫囵个冲个凉。
不讲究的,就着水龙头拧个湿毛巾擦擦完事。
觉少的老人们往往坐到10点多,甚至到半夜,天稍稍凉下来,才肯回家睡觉。
一间平房里往往睡着几个人,整夜都是不关门窗的,就靠一层纱帘挡蚊子。
那时人口流动小,几乎没什么盗贼。要是真有小偷光临,也实在是没什么可偷的。
老人们睡的轻,睡到一半经常又被热醒,坐在院子里继续摇着蒲扇落汗。
后院那位聋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已是每况愈下,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大部分时间只能无奈地躺在炕上,度过她余生的日子。
炎炎夏日,酷热难耐。
一大妈生怕老太太热得难受,便不时地走进后院,细心地为老太太擦拭身体,希望能为她带去一丝凉爽与舒适。
易忠海瞧见一大妈揉着腰,满脸疲惫地从后院走出,关切地问道:“老太太已经睡下了吗?”
一大妈轻轻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是啊,刚睡下。睡觉时嘴里还念叨着柱子,怕是有些神志不清了。”说完,她不禁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一旁的刘海中闻言,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说道:“我看老太太这情况,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咱们是不是得早点准备准备,好让她走得安详些?”
闫埠贵、二大妈、三大妈等人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难过。
尽管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几十年的交情,早已让他们的情谊比一般的亲戚还深厚。
“唉,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我们谁都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早晚的事儿。”闫埠贵叹了口气劝慰道。
“是啊,老太太也算是有福之人了,活了九十多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