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说笑了,朝廷的爵位怎可私相授受!”
“那朝廷的百姓就可随意糟践了?”
朝廷的爵位不能开玩笑,老百姓的命就可以开玩笑?
从安宁府阖府消失那一刻,这个大乾在李默白眼里就跟闹着玩一样了。
萧羡余沉默了一瞬,终于明白那种若有若无的生疏因何而起。
“安宁府的事里面水很深,萧家也没有插手的余地。”
身处大乾权力中心,这种大事怎么可能瞒得住萧家,只是,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是另一回事,哪怕萧羡余,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萧家的事需要的时候通知我,既然答应了,勇毅侯便不会失信。”
“戏言而已,你随心便好!”
之后的两人没有再多言,席面上的酒水一杯一杯的灌着,先是李默白的茅子,然后萧羡余不知从哪找来药酒,酒到杯干,却……
酒逢知己千杯少,当初的两人是知己,是可以为了一地生民不畏生死的勇士,再相逢,人依旧,有些话却不能如此一般肆意。
先是用杯子,到后面两人干脆换成了酒坛,仰头间,源源不断的酒水穿肠过肚。
啪!
酒坛被摔碎在地上。
“长风,剑来!”
一柄长剑瞬息飞入手中,庭院里,萧羡余持剑而舞,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纵横之间,便是满庭剑气。
相较广平,萧羡余进步了,长剑在手,上可击碧落,下可破九地,方寸之间,威能尽显。
“可敢一战?”
不知何时,春雷已经出现在李默白手上,习剑之人,终究要用剑说话的。
如同当年广平这家伙不用修为欺人一般,李默白同样压制了自己的力量。
长剑交错,点刺劈扫,双方下手都够果决,完全不顾生死,每招每式都直取对方要害,咽喉、心口、眉眼,任何一处只要擦破一丝气血劲力便可倾泻而入。
杀机四伏,把旁边长风都看的心惊肉跳。
剑如星光,星斗满天,一剑出,杀伐四起,萧族武学同样是脱胎自战场,一代代传承下来,承平日久,本已杀气不足,到了萧羡余身上却重新绽放出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