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白带着护卫在官道上逆流狂奔。
远处京城的上空，天地慢慢阴沉起来，厚厚的云气遮蔽了日光，一层红芒慢慢浸透天地，像是晚霞，偏偏此时只是正午。
压抑，憋闷，哪怕身为武者也感受一股肃然的压力。
高台上，双方已经对峙了两个时辰，没想到破局之法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老皇帝年纪本就大了，再被人如此借命，此时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
“已经等了这么久，阁下想要什么可以说了吗？”
魏国公一边说话，一边递上一瓶回春丹，两个时辰，就是这么撑过来的，不然以沐辰的伤势，早就带着老皇帝归西了。
“不够，这天下真是看多少遍都不够，”沐辰的眼中残留些许恋恋不舍：“陪我等了这么久的份上，总要还些情面，看！”
沐辰手指向远处一道红光。
“这是？”
“这才千多年，你们已经忘了那是什么吗？”
有精通古史的官员脸色突然大变：“大虞祭天术！
“什么是大虞祭天术？””
说话的功夫，远处的光柱已经开始分裂，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正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向这里围拢而来。
“前朝大虞有一天地奇珍，乃其立国之本，名曰天祭，据传此物以人为祭，向天索取，为其皇室不传之密，每次都要征调大量武者，但鲜有人从中生还，正是靠着这祭天之术，大虞才能天人辈出，代代不绝。”
代代都有天人，想想如今凋零的武道，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一丝骇然。
沐辰嘲弄一笑：“大虞的天争在你们嘴里已经变成天祭了吗？”
“什么是天争？”
有官员顺势询问，却未得到答案，沐辰自顾自继续远眺。
“这方天地被尔等守成这样，大乾，呵呵，鼠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