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走了,判了七年吧。”
说起儿子,大爷的脚步慢了许多,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一下子又老了几岁那般。
“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去看他了,不成人样了已经,你说监狱里头不是不允许伤害犯人吗,他咋会那样呢,我怕我活不到他出来的时候,又怕他活不到出来的时候啊。”
“其实我也觉得蹊跷,不只是您儿子,方便告诉我您儿子叫什么名字吗,在哪个监狱,不瞒您说,我有朋友是警察。”
大爷的眼睛亮了起来,立刻道:“蒲湘一监狱,叫钟司华,今年33。”
“好我记下了,等回去我问问我那个朋友。”
“好,好!”
“就在前头了,赶紧点上,到了那边,连湖面都看不见,上面乌泱泱全都是虫子,一层摞一层!”
走过了商业街的瞬间,只觉得天好像忽然黑了下来,嗡嗡的声音吵得耳朵发聋。
一股股腥味也开始混杂在臭味中出现。
举着的冒着浓烟的植物才没让虫群湮没,从路边上钟大爷捡起来了一根棍子递给魏谆。
两人到这个时候都没有说话的打算,即便是喊出来也听不见!
虽然带着的纱巾,一波又一波的虫子浓烟与火焰直直撞过来,纱巾紧紧贴在魏谆的脸上,他和那些虫子只有薄薄一层纱巾隔着。
来这里应该带着护目镜,钟大爷已经习惯,勉强还能睁开眼看路,而魏谆则全靠着那根棍子被钟大爷牵着走。
脚下面杂草丛生,还有些地方堆积着淤泥,尽管有钟大爷带路,魏谆用棍子一下下探路行走的速度也非常缓慢,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忽然,魏谆紧紧抓着棍子停了下来,钟大爷被他拽了一个踉跄,但并没有责怪他,摸索着的朝他靠近,大声的喊道:“咋啦!咋不走啦!”
“最近几天都没有下雨,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淤泥?他想要把我拽到湖里去,想要淹死我?”
“还有多远!”
“早着了!还有四五百米!”
两个人的烟凑在一起面积大了许多,魏谆艰难的睁开些眼睛仔细看了看,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座桥,是地图上介绍的太安桥,他们至少得走过这座桥才算接近天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