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叔你刚才可都看到了,这可怨不着我!”孙建平抖了抖自己的三十六号地,老曹笑笑,“金刚那孩子真是……”
无法评价!
张子义分了个五号地,和老曹的紧挨着,都是靠路边的,不过张大炮头并不认为靠边的地有多么不好,谁敢动他的庄稼,他敢动人家的脑袋!
孙建平又去马厩里转了一圈,晚上八点多,马儿们很多都睡着了,只有自己的乌龙马仍旧竖着耳朵,如同一个忠诚的哨兵,守护马群的安全。
至于枣红马和卷毛马这种稞马,早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小毛驴……
小毛驴呼呼的鼾声跟打雷似的,传出老远。
第二天一大早,老曹就带着绳尺,领着各家户主去路边那块沙包地给大家伙分猪饲料地。
孙建平拎着一根木棍跟在他身后,老曹和张子义俩人一个踩线一个放线,丈量出一块地后,就让孙建平沿着边缘划出道道,标出数字。
很快,这片地就被分成了面积均等的四十五份,远远望去,方方正正好像棋盘一样,甚是规整。
“作死遭瘟的老爷们,败家犊子,你咋弄了块靠路边的,你这不得让人败祸光啊!”陈培林也分到了靠路边的地,气得他老婆抓着他的衣服,伸手去挠他的脸,被众人撕扯着拽开。
陈培林捂着被抓花的脸,躲在张子义身后,他老婆仍是不依不饶,双手叉腰,“老张,老曹,你们丧良心不丧良心,把好地都留给自个,给我们家破瘠薄路边地,我们家是地主成分又咋了,地主就该被你们欺负啊,你们咋不嘎嘣瘟死……”
“你别吵吵了,丢人不!”陈培林小心翼翼探出头,细声细气说了一句。
“你踏马的还有理了……”这泼辣娘们又要冲过来,人高马大的张子义把眼珠子一瞪,“干啥你韩玉双,你还想翻天咋地!”
韩玉双有些畏惧的扫了张子义一眼,气呼呼哼了一声,“老张大哥你说说我咋摊上这么个窝囊废老爷们……”
“行了行了别叽咯了,不就是靠路边嘛!”老张把自己的纸阄掏出来递给她看,“瞅瞅,我也是路边地我说啥了?”
韩玉双这下没电了,翻着眼珠子盯着丈夫,恨不得把他那张脸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