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表纸,横七竖八扔着几个烧得残缺不全的纸人,不知道又是哪户人家搞封建迷信,给子女“还替身”干的好事。
孙建平又想起那道红光。
杨组长五马长枪,咋咋呼呼的领人把上百年的土地庙给拆了,这些“神明”们就没怪罪下来?
那家伙的,下手比张叔还狠!
直接把土地庙给炸成了个大坑!
什么仇什么怨!
孙建平自认无法和这帮“积极分子”们交流,更不想他们那样为了表现“突出”,连最起码的道德底线都不要了,他哀叹着蹲下来,小心翼翼下到坑底,拘起一把清亮的水,从手指缝哗啦啦流过。
手上就有了一种细腻滑爽的感觉。
水里的含碱量非常高!
他挠挠头,掏出带来的铁丝,一头深深扎进水里,好似两根竖在水面的天线。
做完这些后,他才扯着小毛驴的缰绳,踩着滴溜滑的坑边爬上来。
小毛驴歪着头看着他奇奇怪怪的动作,根儿噶叫起来!
说好的给驴子找母驴的!
说话不算话!
没信用!
“你又不是王金刚,整天嘎嘎瞎叫啥!”孙建平搓搓手,才片刻不到,手上的水分蒸发干净,就留下一片细腻的白霜。
这些都是盐碱。
他颇有些得意的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亲自主持修建的水渠,如果没有这个大坑做尾闾,单单处理盐碱都是一大难题!
杨组长……
杨组长懂个屁的水利!
修了个半拉子工程,现在还丢在小西山那片盐碱地上,向众人昭示他的“丰功伟绩”呢!
左右闲来无事,他骑着小毛驴,沿着咕噜河一路溯流而上,寻找黄老说过的那个适宜修水库的地形。
这一逛就逛到了小西山村,出乎他意料的是,这边花了大价钱修的水渠,仍旧扔在那,一点水也没引进去,白得发光的盐碱地好似秃子光溜溜的脑瓜,一棵苗也没有!
甚至连引水脱碱的工作都没做!
这不是误了农时吗?
孙建平看着都愁,双脚一夹小毛驴的肚子,下了渠道,他跳下驴背,蹲下来,抓起一把土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