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我看您老是魔怔了哈哈!”
“走吧回家去,我也歇歇,这人老了就是不行,熬点夜就完犊子了……”
孙建平和老曹一前一后走回家里,乌龙马慢悠悠跟在身后,进了门,孙建平一看老猫还躺在炕上呼呼大睡,嚎唠一嗓子,把老猫吓得一激灵!
“还睡啊几点了!耗子不抓了?”
老猫跳起来,抻抻懒腰,冲他喵叫一声!
吵吵啥啊吵吵!
上晚班……
还不让补个觉了!
“喵!”
老猫纵身一跃跳到他肩膀上,摇摇尾巴,伸出爪子舔了舔。
“晒脸是不,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了!”孙建平搓搓猫耳朵,“去给我逮条鱼回来。”
“喵!”
老猫伸出肉乎乎的小爪子,在他脸上拍了两下。
让喵子量量你这脸皮有多厚!
猫大爷跳下他的肩膀,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视线中,孙建平也打了个哈欠,“叔你先歇着,我去后山看看我哥我嫂子他们回来没。”
“嗯去吧!”
老曹也是困乏极了,躺在炕上,扯过一个荞麦皮枕头枕着,不到十秒钟就响起了呼噜声。
孙建平吹了声口哨,乌龙马颠颠的跑过来,他翻身上马,跑回马厩,卸下全套马具,再套上车,溜溜达达的往后山走。
九月金秋,种下去的苞米已经开始泛黄,红灿灿的高粱好像一排排火炬,远处自留地里还有人头攒动,小月月跟着一群年纪相仿的小伙伴拖着长长的甜杆一边吃一边嬉闹,看到他赶着马车上山,又蹦又跳,大声喊起来。
“哥哥!”
“诶!”
孙建平抡圆了鞭子,打出一个响,算是回应。
林子里,乡亲们都提着沉重的柳条筐走出来,一个个满脑门都是汗。
“嫂子,整这么多榛子咋吃啊?”孙建平接过柳条筐放在马车上,李秀芝提起衣袖擦擦脑门,“今年雨水好,山货丰盛,这个空抓紧捡一些,拿供销社卖几个钱,也够一年的酱油钱了。”
“你嫂子手脚勤快,干活沙楞,不像我们家那口子磨磨蹭蹭,一上午就折腾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