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是牛棚里那七十多头大奶牛!
那可是全屯子的希望!
“可不咋的,建平走之前就说要把联防队重新整起来,到现在也没人张罗,叔我看要不就趁着这个节骨眼,把周围几个村子都豁楞起来,组成几个队,天天上山巡逻,看到有打猎的就抓起来,省得一天到晚上山里祸祸!”
“这个我看行!”
众人纷纷附和,老曹瞅瞅徐金山,拿烟袋锅在他后脑勺掴打了一下,“听着没啊金山,这事你咋想的?”
“我,我能咋想,就这么整呗!”
“你是队长,这事该你牵头撺掇啊,咋啥事还都指着我啊,那你这个队长还有球毛用?”
老曹毫不客气训了他两句,徐金山老脸一红,“我也不知道队长还管这个啊!”
“那要你这个队长干鸡毛!”
老曹白了他一眼,“建平一走,咱屯子这些烂眼子事,全抓瞎!”
“叔,建平哥啥时候回来啊!都想他了!”
“是啊,大家伙还等着年前好好赚一笔呢!”
“你们还不让人家消停过个年了!”老曹一瞪眼,“人家也是有家有口有父母的!”
众人叹了口气,继续擦拭手里的家伙式,老曹推开门走出去,望向遥远的南方,心里暗暗念叨建平你可快回来吧!
咱们这个“大家庭”离了你是真不行啊!
一片茫茫雪地上,慢慢走来一人,手里提着插梭盒子炮,缓缓蹲下来,摘下厚厚的手捂子,手背上呼呼冒着热气,从雪地上抱起一只冻得瑟瑟发抖的红色小狐狸。
小狐狸小小的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发出哼哼唧唧的舒服声,忽然小家伙张开嘴,奶声奶气叫了一句“爸爸!”
“爸爸我想你啦!”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孙建平猛然惊醒,他瞪大眼睛,有些蒙圈的瞅瞅窗外。
太阳虽然还没出来,但淡薄的晨曦已经洒满了窗外。
耳边似乎还若有若无回荡着女儿糯糯的呼唤声,仿佛一道细细的丝线,将他的思绪从京城牵到遥远的大兴安岭。
“怎么了哥?”
“梦见咱闺女了。”孙建平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