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一把鹅绒塞进去,用手拍了拍,抻开,扯匀,递给身边的徐大娘,徐大娘接过来,熟练踩着缝纫机,哒哒哒,没几下坎肩上就绗缝出一条条细密的菱形格子,将鹅绒锁在里面,看得方书记眼珠子都直了!
“这玩意……”
他拿起一件,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是穿的,还是……”
“领导瞅你这话问的,这玩意不就是穿的么!”
李秀芝一笑,“就在鹤城服装大厦里卖,一件十五块钱呢!”
“这么贵!”
“贵啥贵,建平说了,这叫薄利多销……”
“嗯……那我知道了!”
方书记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把众老太太看得一愣一愣的。
“刚才那人谁啊?”
徐大娘随口问了一句,李秀芝一笑,“人家官可大了,那可是咱们鹤城地区的头子!”
“头子,那不比建平他爸官还大?”
“那是不能,人家建平他爸,可是老干部了……”
众人一边干活一边闲聊,话题的核心逐渐从孙建平两口子扯到张富才两口子。
“我听说现在鹤城不是开那个叫啥歌舞餐厅,整一帮老娘们小媳妇陪老爷们跳舞,跳着跳着手就不老实了,出来俩人就奔招待所……你叔他们去在工地干活,天天都能瞅见!”
“真的假的,那女的也乐意跟人去?”
“啥话……乐不得的!”徐大娘把眼珠子一瞪,“那小娘们一个个穿得……露胳膊露腚的,挎着老爷们胳膊,钻进屋里脱光就跟人家睡觉,我跟你说这帮城里人都可不正经了!”
“还城里人……知道为啥这半年看不到吴老二他们两口子了?”
“是啊!”
李秀芝也纳闷,自打七月份到现在,吴老二家就门窗紧锁,两口子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
连老吴二婶生下的那个不知道他爹是谁的孩子也给抱走了!
搞得春贵没地方耍钱看牌,一天天耷拉个驴脸,一到傍黑天就急火火搂着自己钻被窝!
“进城里跑破鞋去了呗!”徐大娘把嘴一撇,“还是你叔回来跟我说的,要不咱们都不知道啊,人家两口子现在干大发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