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一百二,一百四!”老曹抓起铁刷子,小心翼翼给小毛驴梳毛,“那个姓刘的还真属王八的,一百二买的,让老四开票写一百四,他一斤捞二十。”
孙建平皱皱眉,老蔡手底下全是“能人”啊!
“我硬从老四手里抠出三成,嘿嘿,你算算多少钱?”
“那不是七万二?”
“可不咋的,这钱咱们还能让他自个揣兜里?草,王八羔子,拿那么多钱不怕咬手啊!”
老曹那张老脸都笑开了花!
那可都是钱啊!
真金白银!
还嘚瑟不了!
把钱拿出来显摆……摆长城,诶呀我们今年挣钱了……
这回我让你哭都找不着调!
“这钱就算是咱们的中介费了!”孙建平也跟着笑起来,伸手摸摸小毛驴,小毛驴也抬起头,扎进他怀里使劲蹭了两下,黑色的大眼睛眨呀眨,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滑落。
这一刻孙建平心里酸酸的。
“你说一斤鹅绒就干到一百四,那这羽绒服还能挣钱不了?净扯王八蛋!”
老曹这辈子精打细算,一件羽绒服要絮多少绒早就了然于心,一件坎肩二两绒,一件短款羽绒服三两半的绒,一件长款的六两绒……
再加上人工、面料……
算下来光一件坎肩的成本少说也得三十四五块!
那得卖多少?
人家富才店里可是才卖十五块钱一件!
价格差了一倍还多!
挣个鸡毛钱啊!
“嘿嘿叔您还别不相信,人家不但能卖出去,还能卖上高价你信不?”孙建平笑了笑,抓起一把豆秸塞给小毛驴,小毛驴摇摇尾巴,高兴得直蹦!
又回到主子身边了!
嘎嘎!
真快乐!
“我可不信,除非谁脑袋让驴踢了,有便宜的不买非得买贵的。”老曹笑着摇摇头,孙建平也笑,“那咱爷俩噶钟?”
“行啊,我就看看这一吨鹅绒他们咋往外倒腾!”
老曹想破脑袋,也认为这批鹅绒他们非砸手里不可!
但事实证明老爷子还是道行太浅,这批高价收过来的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