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之间,行营之中杀声骤起,只是喊到一半却是戛然而止,但见十几道血线洒在帷幕之上,在快速奔进的卫兵手中所持火把映照之下显出无边的绝望。
那太后的武技显然远超夜豪想象,他知道自己再不走便走不了。当下手中药棍逼退流浪,在空中快速划出数圈,手掌跟着一拍,劲风将毒烟送至六郎面门。
六郎正自深吸一轮气息,被夜豪这突然袭击登时大吸了一口烟气,立刻头晕目眩,摇摆不定。夜豪一个起身便是往右首方向奔去。那里是卫兵最少之处,也是他唯一的脱逃路线。
“你这该死贱人,我做鬼也不饶你。”
但问陈天北临死前的怒吼,夜豪全然不敢回头,稍有迟滞便是会深陷人群之中,即便他再武艺超群却也无法真正在人海之中安全脱身。当下脚下用劲,走得是更加快了。
陈天北惨呼一声,显然已被那天后手刃在地。
“所有刺客一个不留!”夜豪听到那太后的嗓音身子一震,跟着一道劲气从后袭来。那劲气似柔却刚,竟是如同弓箭一般远远的射过来。
夜豪身子一转,却是看到一条粉色丝带带着一股已然陌生但却曾经可入骨髓的香气甩了过来。夜豪左脚一点,身子凌空飘起,右脚在那丝带末端跟着一点,硬受那丝带一招,劲力激荡之下,夜豪便是借着那丝带之力飘到了木墙之上。
回首望去,但见夏相思衣衫不整,满目杀气的瞪着夜豪,娇声呵斥说:“封锁大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夜豪不敢再做逗留,一个翻身便是跳出行营之外,踩着墙外刺来枪矛,一路飘了出去。
春去夏来,酷暑当空。京城之中却似是不惧这酷暑一般,满街的繁华,全然看不出南方正自遭受着水灾洪灾,百姓颠沛流离,不得其所,只闻京城之中夜夜笙歌,百姓欢腾享乐,似乎无有穷尽。
茶馆之中,老京城百姓早早的便是进入到馆子之中,点上一杯冰镇酸梅汤、或是绿豆薏米汤、甜瓜薄荷茶,便是可以在馆子之中拉上半天的家长里短。讲到高兴的时候常常是拍案而起,只有等待那茶馆之中的戏曲开始方才会安静下来,对着台上的歌舞剧情嬉笑怒骂,好不热闹。
一名白衣青年生得不算俊秀,但气质却是非常,每一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