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倾音嘴角牵起一个温暖的笑容,目光柔和地注视在妻子的脸上,他能感知到她每一点细微的情感,所以汹涌澎湃的欢喜也迎头盖脸地输送给了他。
他淡淡扫了一眼妻子的肚子,那里平坦如故,丝毫看不出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
也不知道那个神奇的小生命是如何跟自己的母亲沟通的。
自然界总是这样,孩子和母亲之间的天然连结远早于也深于父亲。
所以这样才好。梵倾音敛下眸子,小渔的孩子就是小渔的孩子,和其他人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本来就是小渔的意愿加上神明的媒介诞下的孩子。
可还是很烦,怎么有这么多人要和小渔产生联系,孩子也是,怎么这样快,而且还会有其他的孩子,真得太烦了。
可立即他就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停止了这一不甚明显的自我惩罚。
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太阴暗也太龌龊了。
这样重要的日子,四处漂泊的梵倾语竟然也抽空来弟弟弟媳这里做客,她坐在梵倾音的下首,作为亲姐姐,她对自己弟弟的风吹草动几乎瞬间就了然于心。
她好笑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弟弟。
这傻孩子还真是越陷越深,再这样下去可不得万劫不复了。
梵倾语改变了自己的发色,长长的银色发丝被她染成了浅金色,又利落的直接剪短到耳后,绝美的容颜也因为她将肤色调暗又画上了一些雀斑显得低调了很多。
可身上日久天长积累下来的神圣与尊贵也令人望而却步。
但她身边还是陪伴有人。
一个长着娃娃脸的男孩正把一份精美的小蛋糕递到她的面前,注意到她长久地盯着梵倾音,有些委委屈屈地低声说:
“姐姐,那是领主的丈夫,很出名的神使,您不要再盯着他看啦,吃点小蛋糕吧好不好?”
梵倾语收回目光,瞪了他一眼:“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竟然一路跟我到这里,现在还管东管西,你未免太没有边界感了。”
男孩快哭了,可还是执拗地看着面前的心上人:“姐姐,您对我们家有恩的,我是跟着来报恩的,父亲母亲也是同意的,您不要再赶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