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驰。
如果她知道了。
孔仪澈看着自己掌心一闪而过的磷光,低头看不清神色。
会失望吧,会厌恶他吧。
毕竟他终于要露出最真实的,见机行事,不择手段的那一面了。
曾经拥有她的爱意就是他毕生所求,可现在机会近在眼前,他想要的更多了。
空气变得相当潮湿,在海边这样明显的湿度变化只能说明有一场大雨要来了。
孔仪澈终于抬头,看向逐渐被阴云布满的天空,这场来势汹汹的大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也好像砸进了他的心里。
今天之前,他好像短暂得到过她的心。
淋了半夜的雨,孔仪澈仍旧站的笔直,仿佛是站在金碧辉煌的殿堂而非窗外一块岌岌可危的礁石上。
曾经无时无刻都精致到头发丝的人落汤鸡一样站着,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可在江渔推开窗户的一刹那,还是仰起头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意。
江渔惊骇地看着他,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成了这样。
他站在这里一身寒凉,湿了彻底,肯定是站了很久了。怎么没人来通报,摩亚呢?凯斯兰呢?都装聋作哑吗?
“阿澈!”她只能大声喊他的名字。
他虽然在笑,但她的心却不断下坠,可能是下意识的阻止,阻止接下来他会说的每一个字,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但他还是徐徐说了,字字清晰。
“我有办法,可以让他恢复健康。”
江渔的手死死扣住窗沿,这本该是令人高兴的事不是吗,为什么孔仪澈不是由仆人领进来站在她面前,柔和又开心的告知她呢?
为什么他孤单地站在窗外的礁石上淋雨,为什么他浑身弥漫着巨大的悲伤。
“世界上最毒的毒素皆在我身上。”孔仪澈抬了抬手,海水里突然伸出无数颜色姝丽的爬藤,像动物一样纵横着在礁石上攀爬,直到孔仪澈的脚边,才安静地匍匐不动了。
“我可以改造植物,驱使它们像动物一样行动,可以让沙漠里的植物爬过海底,让寿命短暂的野草长生。”
孔仪澈摇了摇头:“本来我也可以驱使动物给你证明,可惜这是摩亚的地盘,它们不敢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