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姜雪宁扑通一声跪在姜伯游面前,她撸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竟到处都是青紫:“自从我回了姜府,府上从未有人问过我是否开心。嬷嬷听命于母亲管教于我,我本不该有怨言,可是从前十多年你们不曾教我礼仪,如今只想让我速成,一个动作都错不得,否则便是一顿戒尺招呼。”
“我知道我在乡下庄子上散漫惯了,处处入不了母亲的眼,既如此,还请父亲做主送我回庄子,我姜雪宁此生都不再回姜府。”
姜雪宁手臂上的伤痕落在了姜伯游、孟氏,还有燕临的眼里。燕临平时大大小小的伤没少受,一眼就看出来那不像是戒尺打的,倒像是今日或往日的摔出来的淤痕,但他仍然为眼前的姑娘感到心疼。
姜伯游、孟氏看到女儿白皙的手臂上伤痕累累,真以为是那个嬷嬷私下惩戒的。姜伯游发话:“把那个恶仆押上来,竟然阳奉阴违,殴打小姐还挑拨小姐和夫人的关系。”
片刻,平时教姜雪宁礼仪的李嬷嬷便被押了上来。
“恶仆,你来说为何要对二小姐下此重手?”
李嬷嬷以为老爷怪她管教严格,张口就来:“老爷,我虽一介妇人也知晓不学礼,无以立,二小姐顽劣成性,不严格一些她如何能知礼?”
“所以,为了让她知礼,你这一介奴仆便对她私下动刑了?”姜伯游怒喝一声。
李嬷嬷迷了:“私下动刑?我没有啊老爷,老爷冤枉。”
“冤枉?府中下人皆可作证,你说替母亲管教我,对我非打即骂,我这手上、脚上、还有身体上都没少挨你戒尺。”
“京城中哪个贵府小姐学礼仪的时候没挨过戒尺?怎得到你这就成动用私刑了?再说简简单单的动作大小姐一下就学会了,你怎的怎么都学不会?”李嬷嬷知道这丫头今天要给她穿小鞋,她也不吐不快了。
姜雪宁快被她气死了,说她笨就算了还非得拉上长姐,拉高踩低太明显了,她哪能忍?
姜雪宁朝姜伯游和孟氏重重磕了一头,似是下了巨大决心:“父亲、母亲,你们也听到了,是女儿顽劣成性、蠢笨不堪,让父亲母亲忧心了,未免姜府门楣被我败坏,让我离开吧。”
“都说姜大人善教,姜府家风颇好,竟没想到在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