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太子,虽说是太子少师其实就是帝师,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虽然谢危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在宫中每个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宫中人人皆知谢少师一副圣人皮囊,脾气也是圣人脾气,但他是科举出身,所以讲学治学都十分严厉,世家再纨绔子弟的子弟都害怕他。
谢少师好琴,琴艺更是京中一绝,他不仅擅弹琴,还会自己制琴。今日他在文华殿开讲的便是琴课。
燕临、沈玠赶到的时候虽然还没开始上课,但谢少师已经在台上正襟危坐地调着琴弦了,他一向会早几刻到学堂做准备。
“先生,学生来迟,还请勿怪。”燕临、沈玠看到谢危坐在那里,赶紧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无妨,还没开课。”谢危打量了二人一眼,两手空空又神色匆匆,还透着一股酒味,干什么去了一目了然。
他不动声色地询问:“今日是琴课,二位公子的琴呢?
糟糕,昨天喝太开心完全忘了这一回事,沈玠、燕临互相对视,用眼神询问地对方怎么办。
谢危看在眼里,轻声开口说:“罢了,许是我昨天没说清楚,二位先回座吧。”
燕临沈玠如临大赦,赶紧灰溜溜地回了座位,心想:太丢人了,这节课赶紧过去。
可偏偏有些不长眼的就是喜欢出来挑刺儿,坐在燕临边上的薛烨打量了他们一眼说道:“燕世子,看你们这么着急又一股酒味,怕是刚从哪个酒肆赶过来吧?你自己不着调就算了,还要连累临淄王殿下。”
沈玠刚想开口,燕临抢先说道:“薛烨你胡说些什么呢?”说完他还给了薛烨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别再说了。
薛烨是定国公再娶的妻子生的儿子,薛府和燕府势力相当,他根本不怵燕临,继续说道:“是不是胡说,大家都看在眼里。勇毅侯府本来就是一窝草莽,还敢跟我定国公府叫板不成?”
沈玠怕燕临在宫中惹事被责罚,一直对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冲动。
燕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别人这样说,他哪能忍?
“一窝草莽?我看你定国公府才一窝草莽。”说完他手上的书就已经拍在了薛烨脸上,而后他一跃来到薛烨面前作势就要狠揍他一顿。其他人赶紧围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