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伯府马场的手笔还真是出自谢危,他那天听完姜雪宁的哭诉,让剑书查清事情后便去办了这件事。
让马倒下这种事对剑书来说简直小儿科,他给马下了药,别人查不出问题只会觉得马得了急症。等他们把马拉去丢掉的时候,他便能给那些马服解药,这样不仅收拾了清远伯府还能让他们白得许多好马,一举两得,就是有些缺德。
不过他们先生最不怕的就是缺德,他可是圣人,再缺都够补。
今天谢危也恰巧在层霄楼吃饭,刑部的陈瀛约的他,听说那刑科给事中张遮要被放出来了,而且还会升官,得罪了锦衣卫还能完好出来的张遮是第一人。可这张遮脾气又臭又硬不懂变通,他实在不喜与他为伍,这才找谢危指点迷津。
“谢少师,今日陈某约您,就是想问问对刑科给事中张遮这个人你怎么看?”陈瀛为人处事向来直接、果断,所以他有话就问不藏着掖着。
谢危不动声色:“陈大人又是什么想法?”
“这个人的脾气又臭又硬,完全不懂得变通,上次请刑部各同僚吃饭就他不来,我是想寻着机会收拾他的。”陈瀛直接了当。
“陈大人,你可知刑部尚书一职空缺许久。那顾春芳顾大人在临江的任期已满,不日便会调回。这张遮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谢危不做评判只分析利弊。
陈瀛是个聪明人,谢危这样一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顾春芳如果出任刑部尚书,那就是他顶头上司,张遮又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那他还收拾个屁啊,赶紧多巴结巴结才是。
不就脾气臭点吗?他陈瀛最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多谢谢少师指点迷津,以后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定为您鞍前马后。”消息已知,陈瀛也不久留,躬身告退。
鞍前马后?谁不知道他陈瀛是唯利是图的,这话听听也就罢了,当真不得。
陈瀛走后,一个小厮送了一壶酒上来,谢危从不饮酒,剑书拦下小厮:“你送错了吧,我们没有点酒。”
“哦,是刚刚下去那位先生点的。”
陈瀛?他向来上道也不是不可能,剑书没再拦。
可没想到这小厮一靠近谢危就从托盘底部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