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来的吧,又从通州过来,怕不是已和燕家军商量好,等我出现在营中你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吧?”
平南王一向疑心,这不是不可能。
“还有,你且说说那公仪丞是真的叛变了吗?还是已经死了?”
谢危心里咯噔了一下,本还想攀污他,现在看来倒是平南王对他的试探。
谢危思索片刻说道:“义父既如此问,想必心中已有答案了。”
“哼,本王想亲口听你说。”他将茶盏重重地放在石桌上,茶盏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溢了一地。
谢危不卑不亢地说道:“那公仪丞不听劝阻,一入京就弄出了许多大动静,让朝廷起了疑心。这样下去恐坏了王爷的大计,我也是没办法才杀了他。”
“你站在本王面前还敢撒谎:“既是如此,为何此前不曾与金陵通信,诉说一二。”
“义父,京城与金陵相距本就甚远,暗桩也不少因为公仪丞的愚蠢被破坏,京中鱼龙混杂,我也是怕太过暴露,再引人怀疑。”
“度昀所言,句句属实,我心依旧忠诚于您,一如往昔。”
“好一个一如往昔。”平南王将匕首扔给了他,“喏~杀了薛定非,我就信你。”
谢危和薛定非都心里一颤,谢危不是没杀过人,可他只杀恶人,薛定非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小乞丐罢了,他还是他的替身。
对,薛定非是他的替身,他培养了这么多年,平南王也花了这么多心思,这枚棋子都还没派上用场,平南王不会让他就这么死的,又是试探罢了,他要赌一把。
谢危捡起了地上那把刚杀了小宝,还带着血迹的匕首缓缓靠近薛定非。
薛定非本能地后退:“不,不要杀我。”
谢危给了他眼神暗示,可他现在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根本就不管谢危的暗示,只是不停地后退想逃,最后被两个侍卫制住了手脚。
“谢危,不要杀我,不要。”薛定非苦苦求饶。
没看懂暗示,这样也好,看起来更真一些,谢危将匕首举过头顶,故意用了一个很夸张的动作:“薛定非,去死吧。”
就在他的匕首要刺穿薛定非心脏的时候,平南王果然喊出了那句:“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