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她自己也无法回答。
“你确定要去那肮脏的地方看他?”他知道姜雪宁一向喜欢干净,只是他愈发生气了,如果非要去总要付出点什么才行。
“嗯,我要确定他没事。”姜雪宁语气笃定。
“好,那本将军就带你去。”燕临给她披了一件外袍,将衣襟和腰束紧,确定露不出一点娇嫩的肌肤,他才带她去了牢房。
阴暗潮湿的牢房,张遮毫无生气地躺在一边的干草地上,此刻的他属实有些狼狈。
不仅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身上的囚服也被血浸湿了,凄凄惨惨。
遥想此前张遮家虽穷,但他的灰布衣一直都是浆洗得干净整洁,何曾见过他这般颓废又污浊狼狈的模样?
姜雪宁眼眶泛红,想过去扶他,结果被燕临一把扯回了怀里。
当着他的面去碰别的男人,除非这个躺地上的张大人是尸体。
不,尸体也不行。
姜雪宁力气没他大,只能怒瞪着他,然后有些哽咽地叫着张遮的名字。
张遮听到了动静,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了立在他身前的燕临和被他拽在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姜雪宁。
他艰难地撑起了身子给姜雪宁行礼,嘴里艰涩地吐出皇后娘娘四个字。
张遮的教养是刻进了骨子里的。
然后他的余光又瞥到了燕临使劲拽着姜雪宁的手指,骨节都发白了,他是有多用力,她不疼吗?
“燕将军这是?”张遮盯着他的手说道。
燕临随着他的目光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用力,不过他没管张遮异样的目光,直接将手收回来,然后捏着姜雪宁的下巴亲了下去,随即还不忘目光挑衅地看着他。
还在哭的姜雪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整懵了,燕临在干什么?在宁安宫胡来就算了,这可是天牢,还当着张遮的面。
姜雪宁用力地推开了他,并且给他耍了一巴掌。
被打的燕临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得意,他带她来天牢就是来宣示主权的。
“燕临,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张遮厉声质问。
“怎么,张大人是没看清吗?”燕临又抓住了姜雪宁的手,他不介意再演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