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意思,仍然离她只有一掌的距离,语气坦然,倒显得她有所图似的。
“装,装什么?”姜雪宁尴尬地手不停地在床边摸索,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找什么?匕首吗?”谢危语气微凉,面上却有几分温和。
“不不是。”姜雪宁马上辩解,“我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哦?可我已被你所伤,刚刚冯太医说我这手再也弹不了琴了。”
“啊?这么严重吗?”姜雪宁觉得不对,此事她没错,于是瞪着他语气强硬了几分:“是你自己逼我的,我没错。”
谢危坐直了身子,将药瓶的盖子盖好,姜雪宁本也想趁机坐起身子,这样躺着看他总有些奇怪。
可谁料,谢危盖完药瓶的盖子,马上又俯身,在她涂了药的粉唇上亲了下去。
他早想这么干了,在他的指尖刚触碰到姜雪宁粉唇的时候,她瞪大了眼,他颤了心尖。
但是既然已经上手涂药了,哪怕是装也得装完。
这家伙总是用瞪得铜铃般大的眼睛盯着他,他不想看到,会让他觉得她在排斥他。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浅浅品尝着眼前的粉唇,就像在品茗一般。
粉唇边上的药膏浸入入舌间,有一种薄荷的清凉,又伴着独属于姜雪宁的清香,他十分着迷,不自觉地深入。
姜雪宁宕机的脑袋,终于在他闭眼的那一刻还是反应了过来,她用力地推开他,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谢危适时抓住,靠近她的耳边,蛊惑般地说道:“外面可有很多人在,你如果想让他们冲进来围观,那你随意。”
谢危看着她,嘴角微勾,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光明正大地放开了她的手。
他都这样说了,姜雪宁哪还有勇气打他?负气地推了他一把,喊了一声:“滚。”
这一声有些大,惊动了外面的人。
棠儿胆小不敢伸头看,小蓝则已经闪身到了一边,下意识地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但随即就看到了谢危飘动的衣角,和那似笑非笑的嘴角。
想了想还是退到了原来的位置,然后对棠儿摇手,又做了个杀头的手势:不要管,管不了。
“你没错,是我逼你的。”谢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