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吗?
就赌这一把,姜雪宁自己说服着自己。
“可是”剑书看着谢危,谢危的命令说送她回宫,他不同意他也不敢将她留下,如果出了事,他可负不起责任。
“没什么可是,你去打盆热水来,然后出去吧,没叫你不用进来。”姜雪宁俨然一副你家先生听我的话的做派。
剑书再次看向谢危,终于得了一个信号,他赶紧退下照姜雪宁的话去做。
不久,热水就被端来放在了桌上,边上还放了一捆绳子和一瓶金石散。
“我要不要把先生的手脚捆起来?他发病的话有攻击性,小心再伤到了娘娘。”
“没事,我知道怎么处理。”姜雪宁看着那个在血泊中挣扎的人,想到了他昨夜的温柔,和他那轻言细语的话,耳根子有些红。
“那如果娘娘控制不了局面了,就喂他吃药,或者喊我进来。”剑书望着她,眼神里流露了几分担心。
姜雪宁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说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吱呀~”门被碰上,剑书也不再废话,照例守在了门口。
姜雪宁离她还是有些距离,她正坐在小圆凳上端详着正在痛苦挣扎的谢危。
遥想过去,她与他的接触确实不算多,所以他为何对她不同?难道就因为她在山洞救了她,他便已心许于她?
会吗?谢危冷心冷情,比起他真的喜欢她,也许她更宁愿相信这是他的算计。
如果是算计,她也能更心安理得一些。
“谢危,我知道你发病了,我是宁二,只要你不攻击我,我帮你擦擦身上的血污。”她语气轻柔,如沐春风,不经意地撩着谢危的心尖尖。
谢危自是没有回答,但是手背和脖颈暴起的青筋都在证明他在忍耐,而且忍的很辛苦。
姜雪宁深呼吸,还是走了过去,将自己柔软的素手轻轻地搭在他那只紧握着拳头的手背上,帮他舒缓握紧的拳头。
她一心想着,如果真的能帮他战胜心魔,渡过劫难,那他就又欠了她一个人情,届时不用听他虚头八脑的保证,她都不担心他会杀她了。
她喜欢这种将生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谢危的手反握,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