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律,家有规。王子犯法,罪同庶民。张遮是个罪人,判词也已写下,罪由律定,刑由法处。情不可移法,我错得已经够多了,罪当处斩,凭何幸免?”
一阵惊雷劈醒了梦中的姜雪宁。
“张遮~”她惊呼出声,梦中怎么会梦到张遮深陷囹圄自判生死的一幕。
她冷汗直流,发丝、软枕湿濡一片,心脏猛烈地跳着,嘴里还不停地呢喃着:“张遮,张遮”
“宁宁,怎么了宁宁,是不是做噩梦了?”燕临半夜觉察风雨,才起身关了窗回来就看到姜雪宁如此心神不宁的一幕,特别是嘴里还念着张遮。
“燕临,张遮,张大人现下如何?”
“张大人是辅政重臣,此刻应是在京城和瑞雪一起主持大局。今年政局稳定,未曾听闻有和张大人有关的大事发生。”
“哦~倒是历年修的新律都有他的影子。”
闻言姜雪宁的心神定了些许,但梦中一幕却格外真实,她不免想起在避暑山庄与他相遇,他不识好歹的要与她避嫌,而她偏生了要逗弄他的心思。
当时的她心高气傲,他越是表现的如不可采撷的高岭之花,她就越是将他拉进这凡尘之中。
后来他也确实被她撩的方寸大乱,也曾身陷囹圄,也曾要自戗谢罪,只是被她拦住了,那今夜梦中此一幕又作何缘由?
她总要搞个明白的。
“燕临,我想见一见他。”
“谁?”
“张遮。”
“张~遮~”这两个字似乎很难从喉咙里发出声来,燕临不自觉喉咙暗哑了几分。
姜雪宁知道无论是他还是谢危定是不想让她如愿,毕竟她和他的恩怨纠葛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此刻怕是以为她又移情别恋了吧!
“无妨,他不能来,我自是有办法见他。”
“宁宁,我那张大人如今是朝中重臣,我们如今是在临近大月的一个边陲小镇,即便张大人要过来也是要半月有余,再加上张大人一介文人,身体孱弱怕是不能像我们这样连夜赶路”
燕临话里话外都透着一副不情愿。
姜雪宁看在眼里,也明白他的意思,但心中有惑不解开,心神难免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