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豪华的宅邸,吃着山珍海味。可到了国家危难之际,却贪生怕死,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和财产,像丧家之犬般逃之夭夭,将并州的百姓拱手让给外族肆意践踏,让那些无辜的百姓在水深火热中挣扎求生,实在罪不可恕!”
朝堂上的官员们个个都是人精,瞬间便领会了周明远的意图——朝廷不想耗费过多财力重建并州,这是在找替罪羊呢。边关战事频繁,许多地方都因战火沦为赤地千里,若都要朝廷出资重建,国库迟早被掏空,而那些作壁上观的世家豪族却愈发富有,长此以往,这天下可就难以掌控了。
李源心领神会,立刻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站了出来,用手指着公孙大人,声色俱厉地说:
“陛下,礼部尚书公孙大人饱读诗书,满口仁义道德,平日里总以圣人门徒自居,理应以身作则,为天下人树立榜样。可并州公孙世家与他关系密切,在大战之际,竟举族逃往幽州,将祖宗的基业和百姓的安危抛诸脑后。此举不仅辜负了朝廷的信任,更是天下士大夫的耻辱,让我等忠臣良将蒙羞!”
公孙大人闻言,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淡定的神色,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声音不高却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李大人,你这番话真是荒谬至极!你同样饱读诗书,熟知圣贤之道,既然如此,当时为何不披坚执锐,纵马横刀奔赴边关,与那些外族人一决高下,保家卫国?反而躲在这朝堂之上,对我公孙家横加指责,肆意抹黑!”
李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脖子上青筋暴起,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如今讨论的是并州之乱,你却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在为公孙家的怯懦行为开脱!”
公孙大人神色自若,冷冷一笑,笑声中满是嘲讽:
“到底是谁在强词夺理?李大人若有闲工夫在这儿对我公孙家指手画脚,不如多想想如何为朝廷排忧解难,提出切实可行的办法解决并州的实际问题!而不是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只会在这里搬弄是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激烈的言辞如同利箭般在朝堂上穿梭。李源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动,指着公孙大人的手都在微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