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殿，她沿着宫道长廊赏景，夹杂着雪花的凉风让人无比清醒。
“乔姑娘？”
一道男声响起，乔染回头，说话的人正是左相公子沈明钰。
男人身着蓝色官袍，身姿颀长，乔染微微颔首，“沈公子。”
沈明钰看着乔染这身打扮，失神了一瞬，唇瓣微扬，“乔姑娘今日甚是好看。”
乔染挑挑眉，“新科状元郎可莫要打趣我了，我这次出来也是为陆府女眷撑一撑门面。”
男人听到乔染的话，掩唇笑了笑，“在下，还是第一次见乔姑娘穿的如此正常。”
乔染被男人的话气笑。
还记得殿试那日，她原本打算与郑府嫡女遛去宫门口，蹲点看帅哥，没成想半路上遇见沈明钰被贼匪当街劫持，她出手相救，才没让他误了殿试时辰。
沈明钰倒也上道，那之后常常为她偷溜出府打掩护，自然没见过她穿正常的女装。
他话题一转，饶有兴致的侧头看着脸颊被风吹红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以后会是谁与乔姑娘结亲，想来得是一个功夫好的，不然轻易受不住姑娘折腾。”
乔染睨了一眼笑的猖狂的男人，幽幽开口：“你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任务完成了吗就在这里打趣我？”
“这次你来宫宴，左相可是存了让圣上为你赐婚的心思，你若是想不好应对的法子，你那攻略对象郑姑娘那边，我可不帮你说情。”
沈明钰故作镇定，挑了挑眉，“我自然想到好法子了，贸然求娶郑姑娘不太现实，那我就来个曲线救国。”
一阵窸窣声响，刚刚说话的两人敛起了神情，对视一眼，噤声离开。
隔墙有耳，还是不要说这么多的好。
落了雪的青松后，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出来，凝视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出神。
赵公公架着拂尘，探头仔细辨认两人的身影。
“陛下，那位应该是沈明钰大人，他旁边的，好像是陆家长女。”
裴云峥只觉得呼吸一滞，心脏怦怦直跳。
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少女的背影逐渐与印象中的身影重合。
“陆家长女？”男人声音暗哑。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