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不吱声了。
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都不知自己心里的苦闷,还有何话好说。
然而秦朗还在说教:“你等禁锢之事并非是丞相所为,而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如今天下大赦,你多去丞相府走动走动,不说庙堂要职位,最起码的五品官丞相不会吝啬的。”
“他早就有能力这么做了,却百般推脱,这一推就是七年之久!”
何晏像是把心里积攒很久的怨气一股脑倾泻了出来。
秦朗当即大怒:“放肆!你话是你能说的吗!?”
“何平叔,你住口!”金乡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一刻她真的觉得这何晏无可救药。
见状,曹宇当起了和事佬:“哎哎~今日家宴,不谈其他,我们喝酒。”
“你们喝吧。”何晏离席而去。
好端端的家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何晏拿着一壶酒,出了府门,随即登上马车。
“驸马,去何处?”
车外传来车夫的询问,原本只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却使得他再一次怒火中烧。
“狗奴,你叫我什么!?”
车夫不知为何惹怒了对方,但也只能连连叩头认错:“驸马饶命,驸马饶命!”
何晏依旧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人。
他何晏乃是太祖皇帝假子,年轻时还是名噪一时的天下名士,狗奴却只唤他是“驸马”,甚至不愿称他一声“家主”,何其悲哀!
这种没来由的迁怒让车夫摸不着头脑,然而他也没任何办法。
直到何晏气消了,才对他说道:“开,往城郊外开。”
马车缓缓顺着官道向城东驶去,身后还跟着不少护卫的私家部曲。
正值春种,春风轻拂。
泥土的清香钻入车帘,何晏无意间看去,两侧的农夫忙忙碌碌,挥汗如雨。
但他无心欣赏,心中却是想道:
夏侯献若是早些重用他,这数百顷桑田早就纳入囊中,岂会每每出征之际捉襟见肘,向那些世家大族乞要军粮?
马车继续向东而行,前几日下了一场小雨,官道上凹凸不平,有些许泥泞。
车夫尽量捡好路走,行至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