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凯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让他本能地抬手遮挡。
耳边传来空调运转的嗡嗡声，还有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响。
他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办公桌上，脸颊下压着一份未完成的财务报表。
\"我这是在哪里？\"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戴凯，你终于醒了。\"一个略带嘲讽的女声从右侧传来，\"午休时间睡这么死，昨晚又熬夜打游戏了？\"
戴凯缓缓抬头，看到同事李敏正挑眉看着他，手里转着一支圆珠笔。
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照在她栗色的短发上，形成一圈淡淡的光晕。
不，那不是光晕——
戴凯眯起眼睛——那分明是一团黑色的雾气，像是有生命般在李敏头顶盘旋。
\"你头上\"戴凯下意识伸手想要触碰那团黑雾。
李敏迅速后仰，露出警惕的表情：\"干嘛？我头发上有东西？\"
戴凯的手僵在半空。
他再次定睛看去，那团黑雾消失了，只剩下普通阳光照射下的发丝。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抱歉，我可能还没睡醒。\"
戴凯收回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的头隐隐作痛，脑海中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
浩瀚星河在他指尖流转，无数维度在他一念间生灭，他是掌控一切的存在，是至高无上的
\"创世者\"他无意识地低语。
\"什么？\"李敏没听清。
\"没什么。\"
戴凯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开放式办公室，二十多名同事各自忙碌着。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进来，照在每个人的身上，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但当他集中注意力时，那些人的头顶都开始浮现出淡淡的气息——
大多数是灰白色，少数几人是浅黄色，而坐在角落里的部门主管王总，头顶赫然盘旋着一缕暗红色的雾气，形状隐约像是一条盘踞的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凯感到一阵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