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作为大明的臣子,不就是该为陛下分忧?为社稷虑吗?为何从虞臣公的嘴里,能讲出这样的话呢?”
“你……”
韩爌顿觉气恼,伸手指向崔呈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近朝中局势不定,京城京畿风向多变,作为仓场尚书的韩爌不是不知,但他没有精力去官这些,他先前得天子召见,对于仓场,天子讲明态度,京通二仓存在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缺的储粮要填满,损毁的仓储要修缮,不过不准向地方摊派,如何解决,跟户部,跟其他有司好好商榷。
总而言之就一句话,朱由校在逼迫韩爌,焦头烂额的仓场诸事,让韩爌已很久没好好睡觉了。
现在崔呈秀来找他,讲明廉政院要彻查北直隶仓储,韩爌不用多想,便知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未免太急了吧。
“话,本官带到了。”
看着愣神的韩爌,崔呈秀嘴角微微上翘道:“若没有别的事情,那本官就先行告退了,不耽误虞臣公做事了。”
言罢,也不管韩爌怎样想,崔呈秀抬手一礼,旋即便转身朝堂外走去。
陛下啊,您到底想干什么啊!
看着崔呈秀的背影,坐在主位上的韩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京通二仓的事还焦头烂额,廉政院就跟着重拳出击了,韩爌根本就不敢想下去,如果廉政院真在北直隶各地查到什么,那北直隶将生出什么乱子来。
走水?
民乱?
不知为何,在韩爌的脑海里,浮现起一副副混乱场景,越是这样想,韩爌身上的冷汗越多,韩爌真的怕了,此刻的他才彻底明白,仓场尚书并非什么好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