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在内廷有今日的地位和权势,到底是怎样来的。魏忠贤比谁都要清楚,他愈发敬畏的皇爷,究竟有怎样的宏图之志。不能为皇爷分忧,那在内廷就没有地位和权势!魏忠贤继续说道:“将张家口堡的那帮恶商,都悉数逮捕起来,就能解决问题吗?别忘了,他们的根在山西,在大同府,在太原府!!一帮小鱼小虾,抓之何用?咱家实话告诉你们,宣府镇就是个开始,咱家跟他们耗上了,咱家就拿自己的人头,来拔掉这个浓疮!!” 魏忠贤当然清楚,他做的事情绝非容易之事,可谓是险象环生,任何一环敢出现任何细微差错,所造成的影响和危害,是谁都无法预估的。他怕吗?他比谁都怕!但是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咱家愿拿自己的人头,陪督公一起。”李永贞笑了,笑的很开心,看向魏忠贤说道:“咱家自幼进宫,长这么大,还从没遇到此等恶贯满盈之实,自随督公来了宣府镇,咱家算是开了眼了,这还是大明的疆土吗?”“他们的心,都叫狼给吃了。”“既然他们敢这般丧心病狂,那作为皇爷的家奴,咱家和督公能做的,就是跟他们破上了!”魏忠贤也笑了,笑的很开心。这一笑,让许显纯下定了决心。“卑下烂命一条。”许显纯站起身来,露出一抹笑意,“既然督公和李公公都不怕,那卑下愿为先驱!!”“好,这才是锦衣卫。”魏忠贤抚掌大笑道,旋即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甩给许显纯,“选可靠之人持有,今夜就以此打开城门,好叫秦民屏所领白杆兵入城,能拿下总兵官府,那宣府镇就乱不了。”“喏!”许显纯当即抱拳喝道。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情,并非是靠理智决断的,而是靠赌,尽管很多人知晓这样不好,然在抉择之际,没有人会给选择的机会。宣府镇的某处。“族叔,真要这样做吗?”一披甲青年面色凝重,看向沉默的秦民屏,“魏太监要在宣府镇总兵官府设宴,邀那么多人赴宴,就算他能趁其不备,打开宣府镇城的城门,让我等顺利进城,可……”“不这样做,要如何做?”秦民屏皱起眉头,反问道:“那些查明的情况,本将给你讲的只是一部分,当初离开丰台大营时,陛下的口谕是怎样说的?”青年开口道:“随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缉事厂魏忠贤密赴宣府镇之际,不管遇到任何事,凡魏忠贤所决之事,皆必须遵令行事。”“那还有别的要说吗?”秦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