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权却在暗自冷笑,不管怎么样,哪怕今天违约,他都不会让薛锦瑶得到自己的文物。
秦四海老奸巨猾,见中山装男子面色纠结,生怕他放弃竞拍,立刻出言鼓动,试图把价格拉到六千万以上。
“诸位。”他先是大喝一声,引起所有人注意,而后声情并茂道:“永乐年间的精品福禄寿大罐本就难得一见,保存如此完好的珍品更是世间罕有,有如此美好寓意的更是少之又少,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啊!”
他的话管用了,中山装男人咬了咬牙,举起号牌:“我出五千九百五十万!”
薛锦瑶脸色阴沉下来,这数字距离她的心理价位已经非常接近,如今只剩下这个中山装男人,就不得不用些手段了。
她目光坚定,语气沉稳地对男人说道:“这位先生,我是定江薛家人,我父亲生辰在即,这尊福禄寿大罐寓意非常好,还请先生割爱卖给我薛家一个薄面!”
薛家家主薛向明的生辰寿礼?那就更不能卖了。
江权冷笑片刻,一想到薛向明拿着他的文物爱不释手,就感到一阵膈应。
秦四海脸色难看,竞价就竞价,搞这么一出,不是砸人场子吗?
原本是价高者得,一旦掺和进去人情世故,竞拍人就会更加犹豫,哪能卖得上高价?
这女人太不像话了!
不由得,秦四海对薛锦瑶愈加厌恶。
可在这种场合下,秦四海不好说什么,毕竟薛家实力不俗,他忍了忍没说话,只是敲了敲小槌。
“还有出更高价格的吗?”说完把目光落在中山装男人身上。
此人脸色不太好看,他不是定江人,是从外地赶来的。
在他看来,薛锦瑶这话除了有点道德绑架,多少还有点威胁意味。
你父亲过生日,跟老子有半毛钱关系?
跟你竞拍,就是不给你薛家面子?
虽不是过江猛龙,但能随便拿出将近六千万竞拍福禄寿大罐,又岂是泛泛之辈?
中山装男子也不惯着薛锦瑶,当即报出一个新价格。
“六千万!”
“你…”
薛锦瑶脸色一沉,心中怒火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