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要说话,一指点向黑玉盘,只见一道透明隔音罩凭空出现,横跨在走廊和牢房,将二人笼罩其中。
王若十分感激地朝着张磊抱了抱拳,毕竟此刻说什么,对方也听不到了。
“为什么?”
司空雪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只是口中再次重复这一句,眼睛盯着夫君,就像他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看来这次事件,对司空雪影响太大。
今天她苦苦哀求之下,常相依才允许她来看望的。
常相依是她恩重如山的师父,王若则是自己最爱的人,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二者能产生这么大的冲突,到底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她今天一定要问清楚。
王若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深情又怜惜地看着她,痛心地说:
“雪儿,你瘦了,夫君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我只是觉得憋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司空雪不依不饶,看来今天王若不给她一个说法,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说什么,我写给你的书信里面,不是全都说了么!”
王若苦笑着摇摇头,心中充满酸楚。
“就是这封书信,看得我愁肠百结、肝肠寸断,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这一切啊?”
司空雪从怀中抽出一张素笺,颤抖着的手一下子没拿稳,让它飘落下来。
只见纸面抬头,居然写着“罪己书”三个大字。
这书信乃是王若亲笔所写,自然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此刻脸上满是羞愧之色。
司空雪面色惨白,重新将素笺拾起,眼中再次流下泪来,却依然坚强地张开樱口,一字一句读了起来。
“雪儿,见此书信,我恐不是远遁他乡,便可能身死道消了。回首一生,颇多感慨。正值明月当空,夜深人静,我研墨提笔,留下一封罪己书,以戒他人。”
“我乃左溪村一少年,从小父母宠爱,邻舍眷顾,少事农桑。哪知后来,不明耕读之幸,妄求长生大道,以致弃养父母于不顾,未尽孝道;留妹妹于山野,空怀亲情。蹉跎岁月多年,父母定已仙去。养我者本该厚报,我却一丝未报,此其罪一也!”
“三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