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浅尝一口润润口。“好茶,好茶!”
一旁的白隽不得不打断他的兴致,慢条斯理地说道:“王爷,方才雍刺史说了一件新鲜事。”
吴越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是何事?”
裴续口无遮拦地说道:“不就是雍刺史躲冯将军床底下,不小心知道了他的一些私隐。”
雍修远面露窘迫,“下官也是听人说的。”
吴越紧盯着雍修远,追问道:“哦?那雍刺史就说一说,你听到的是什么?”
雍修远明明坐在前几个位置上,此刻却仿佛被打入了尘埃之中。
头颅低垂,结结巴巴地说道:“冯将军在并州置办的外室前缘未断,藕断丝连……”
以至于珠胎暗结的话,揣摩着吴越来者不善的意图,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雍修远继续说道:“千错万错,冯将军却不该滥动私刑。”
幸亏吴越没把杜和儿当初那档子事放在心上,否则就是在戳他的肺管子。
吴越阴阳怪气地说道:“雍刺史不愧是并州的父母官,慈悲为怀。瞧着宝相庄严,与寺庙里的佛像不差分毫。”
庄旭小声嘀咕着,实则声音大到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佛像和佛像可不一样,净业寺的佛像一半被熔了铸成其他器具,另一半则被其他寺庙请回去驱除邪祟。”
在场的不少人都曾参与过净业寺一案,对其中的情况了如指掌。
明面上是通敌之罪,背地里其实是一桩风化案。
风化是个筐,什么都能往里装。
庄旭明里暗里都将雍修远往净业寺的佛像上套,还真是——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