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园是要拱手让人了,好丫头,你这般本事和胆识,纵使男子都比不上。”
“夫人言重了。”
张夫人怕她脸皮薄也不再很夸,只是她心里是真心感谢宋南絮,若非她想了法子,几个月精心精力将茶园料理好,别说张家别上头问罪,就连她儿子的仕途恐怕都走不顺了。
再者这事,总归是她娘家闯的祸,要是不能善终,不说她在张家抬不起头,就连自己那个蠢兄弟的命大抵也是要没了。
“夫人,我今儿受张公子所托,来给您送些吃食。”宋南絮说着话,将话题转到今儿来的正事上。
“子衿?”
“正是,劳外头的妈妈们将东西抬进来。”宋南絮扬声朝着外头唤了声。
两个婆子抬着一筐子通红的果子放在两人面前,又垂着头匆匆退下。
张夫人本以为是儿子托她从湖州捎来什么东西,可见那么大一筐子东西,便知道不是湖州来的了,只是瞧不出名堂。
“这东西是衡州作物?我怎么不曾见过。”
“原本不是,眼下是了。”
宋南絮笑了笑,起身捡了一颗递给她瞧,“这是我家地里种的六月柿,上回捎带了些去湖州,张公子尝了觉得您会喜欢,便托我归家后给你送些。”
哪个当娘的听到孩子惦记自己不开心的。
听她这么说,张夫人捧着那颗通红的柿子,越看越喜,命人小心将六月柿抬了下去,一面埋怨起儿子,“这孩子也是,不说怎么感激你,倒还使唤你跑腿。”
“您别这么说,就算是张公子不说,我也该跑这一趟,我一直得您照顾,这东西虽不值个什么钱,就胜在稀罕。”
“哪有什么该不该的,你这孩子就是嘴甜。”
张夫人被哄的心花怒放,忽而想起什么,拢眉看向宋南絮,“对了,说到跑腿,上回我听人说你路上收了两个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