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沅问道:“你还记得门上那个迷宫吗?”
玉溪泽摊了摊手:“只记得一点。”
门上的迷宫十分复杂,还有各种各样的石雕,他根本没想过会掉进来,哪里会特意去记?
时一沅不置可否,从身后的背包里摸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恰好肚子叽咕叽咕响了,又拿出一颗星果咬在嘴里。
玉溪泽瞪圆了眼:“你这是出来郊游吗?什么都带?”
时一沅把星果吃完,慢吞吞回答道:“你管我?”
玉溪泽被她用三个字堵了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怒道:“谁管你了?”
时一沅完全不受他的态度影响,摸了颗星果扔给玉溪泽,很是大方道:“你也吃喽。”
玉溪泽条件反射接住迎头砸来的星果,心里刚升起的不爽又被摁了回去,活像是被人捆着手吊在悬崖上,爬又爬不上去,掉又掉不下来。
再看罪魁祸首,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叼着星果在纸上写写画画。
玉溪泽莫名觉得憋屈,但这种情况发火也太丢份儿了。
再看看手里皮薄肉嫩的星果,他泄愤似的一口咬住,吞下一口果肉后阴阳怪气道:“祁焕那蠢货对你还挺好。”
这种星果价格不低,而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眼前的难民女孩根本不可能有购买途径。
时一沅随口附和道:“是挺好的。”
要不是那天逮了祁焕当饭票,大吃特吃了一顿,猫崽儿恐怕没那么快觉醒【饕餮-吞噬】,她得忍饥挨饿去解决两个对她图谋不轨的黑色佣兵,也得不到曼陀罗花印记。
玉溪泽似笑非笑道:“不想死的话,你最好离他远点。”
时一沅终于抬了头,“怎么说?”
扳回一局,玉溪泽微抬下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噢。”时一沅又低下脑袋,专注手上的活计,头顶上明晃晃飘着几个大字‘你爱说不说’。
玉溪泽要气死了。
这家伙和祁焕凑在一块儿,无非是把他当冤大头宰,得到有可能危及生命安全的提醒,难道不应该刨根问底把事情弄清楚吗?
可时一沅似乎真的对他的话不感兴趣,玉溪泽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