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老夫人道,“这会儿急匆匆过来,又是所为何事?”
“方才户部秦大人来访青州,邀我去悦然楼一聚,商讨淮安查税之事。常姨娘拦在门外许久不回,险些误了见客时辰。”
“她前些年看着还算稳重,这几年琳琅大了,心思开始活泛,行事也越发没有章法了。”陆老夫人皱眉道,“这要是叫有心人传到外头
,府里也难免背上治家不严的名声。”
“旁的倒还罢了。”陆今安道,“长此以往下去,只怕日后扰得琳琅夫妻不睦。”
就算季骁修养脾气再好,恐怕也是不愿总听妻子生母嫌贫爱富,言谈之间看不好自己和家人。
陆老夫人脸色一沉:“你待要如何?”
“季骁已经年逾二十,二妹妹年纪也到了,钟将军已同我商定,最迟下个月就下聘定亲。父亲的冥诞就在九月,等琳琅定亲之后,就让她去家庙替父亲诵经祈福罢。”
“她为你父亲守节多年,我本不欲为难于她,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陆老夫人道,“就这么办罢。”
到了第二日众人过来宁寿堂请安之时,陆老夫人就道陆观冥诞快要到了,安排了让常姨娘去家庙祈福之事。
初微记得陆今安父亲的诞辰在九月,距今还有六七个月的时间,和老夫人口中所说的“就快到了”相去甚远。
家中权威最高的老夫人都发话了,大家即便觉得不妥却也只能装作什么问题都没发现,只
是心中好奇,常姨娘究竟做了什么,把老夫人给得罪狠了。
通常学生在大考之后都会放纵自己一段时间,陆峥和他的小伙伴们也不例外。
等待县试出成绩的日子里,陆峥和李维徐知让等人出门郊游踏青并参加诗会和各类活动,一连几日都不着家。
陆今安人在家里,初微不能大摇大摆去书肆从事商业活动,在家闲着难免无聊,便去陆今安书房找书来看。
这日她取了一本历法相关书籍看了一半之时,就听到门外有谈话声渐渐靠近。
陆清沅的声音里头是少见的急促和不耐:“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房那位祖母最能挑事,如今她家里头又要出个王妃,更加的不得了,走起路来都抖呢。你一直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