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嫌弃女儿肚子没用,没法给他传宗接代。”
“他浑说!江流儿不是他儿子?当他是死的!”殷夫人怒道。
“江流儿一心向佛,不肯还俗,在他看来当然做不得数。女儿听说,他私下里还跟下人抱怨,说早知道生的是个和尚,当年她还不如投江自尽,好歹留个清白之身。”温娇满眼是泪,抓紧了殷夫人的衣袖,哀哀切切地说,“阿娘,从江州回来,他都没和女儿同过房,我早该知道,他是恨不得女儿死了。”
殷夫人乃是将门虎女,早年就是块爆炭,如今年纪上来,也依旧不改火爆本色,闻言怒道:“我把他这黑心烂肺的猪狗!我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儿交给他,他没本事护住,害你跟个强盗过了十几年,唯一的一点骨血江流儿还流落在外。我还没问他怎么做的男人,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他倒敢嫌弃我的宝贝女儿?满堂娇啊,你受了这偌大的委屈,怎么不早说?”
委屈的湿润自心下漾开,源自殷温娇残余意识的伤感令温娇垂泪:“孩儿怕爹娘孩儿悬心,总想着忍一忍,再忍一忍,或许他能良心发现……谁想到忍到最后,就换了一句不如早死。阿娘,我心里疼得恨不能一死了之。”
见她泪珠扑簌簌落个不住,殷夫人忙不迭地给她擦眼泪:“别为这种人掉泪珠子,不值!”
温娇收泪,神色决然:“阿娘说得有理,女儿也想明白了,我的性命何其贵重,跟这种薄情郎耗上一天都是不值得。我,要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