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大夫,自魏晋以来更是世代显赫,四百多年的积淀,怎会因为几十亩地的赔偿,就放弃给自家嫡女报仇出气?传出去不得叫其他家笑话上几十年。
“何况,我阿姊在家时,光份例内的胭脂钱,一年就有一百贯。陈大学士,就算把你那地顶格算成两千五百贯,扣除你欠下的亏空后,统共也才剩下不到两千贯。这就想抵偿我阿姊三年的吃穿用度,你在寒碜谁?”殷元黑着脸。
这姐弟俩一唱一和,是真想要他的命!陈光蕊怒道:“那不如世子往衙门递一纸状子,把我锁去领杖刑好了!”
殷元从善如流,当即准备起身就走:“既然陈大学士执意如此,那不如就这么办吧!”
状纸他早就让门客写好了,这会子正在怀里揣着,正愁没有拿出来的机会。
“慢着,万万不可啊!”有些哆嗦的老迈声音传来。温娇抬眼,见陈光蕊的母亲张氏夫人一手拄着紫藤拐杖,一手被李阿蛮搀着,大步流星地走进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