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陪客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长得帅。
顺着襄阳长公主的话,温娇粗粗一眼扫过去,只见有斯文清俊的,有英姿勃发的,有秀美如好女的,也有赳赳昂昂器宇不凡的。看得人眼花缭乱,不说在座贵女们兴致大增,旁边端茶倒水的侍女们也是面色绯红,小鹿乱撞。
一时间,温娇都有了全长安的青年美男都被襄阳长公主筛来的错觉。
她收回目光,发觉身侧的明心神色怔忪,正望着某处看呆了。那里的桃花树下坐着一位身披鹤氅的青年,论举止清贵、眉目秀丽,或许不及在座其他男子,可他自有一番水晶似的剔透洁净感。落红缤纷,有几片摇摇摆摆地落在他的肩头,他抬手拂去,动作说不出的闲适风流。
温娇兴趣缺缺。
那厢襄阳长公主的话还在继续:“连父皇宫里的假山奇石都扒了三块过来,这阵子累得本宫呀,每回照镜子都觉着脸庞黄了不少。哪像你,在家里高卧,养得面庞丰润水灵,比起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都不差什么。你是怎么保养的,可是吃了什么秘方奇药?”
“大概是这些日子学剑,学得全身经脉都疏通了,所以看着精神些。”温娇道。
“你信她呀?我看是离了糟心的男人,自然容光焕发了才对。”韩王妃房琬嗑着瓜子道,她是房玄龄之女,同殷温娇、襄阳公主的年龄接近,是自幼的手帕交,即使后来各自嫁人,彼此说起话来也是百无禁忌,“当年我们姐妹在闺中女孩儿家时,说起未来想要的夫婿,就她非说想要个读书郎,只要才华出众,是天家、世家、勋贵,还是寒门,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结果呢?找了个状元郎,才学是够了,奈何没什么能为,眼皮子浅,心肝又黑,白吃了十几年的苦,到头来还不是和离了事。”
襄阳长公主白了她一眼:“都什么老黄历了,翻这些旧账做什么?”
韩王妃扔下一把瓜子皮:“我可不是翻旧账,我是想让满堂娇长长记性。听说老夫人又在张罗着给你选婿?这回你可得吃一堑长一智,莫要再被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给哄了。再不济还有我们这一帮老姐妹在呢,有看上的,至少得找我们参详参详,保证倒查几十年,连抓周时抓的什么东西都给你查出来。”
她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此事温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