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儿记性!”
小时候每回看到电视机里播到《三打白骨精》这一集,她都看得又哭又气,饭都吃不下去!这回可是逮到报复的机会了。
玄奘被来自亲娘的无情暴击敲得一脸懵,那点与佛家弘忍之心迥异的软弱也无形之中被消解。他呆了一会儿,笑了:“孩儿谨遵慈训。”
“你能记住才怪。”温娇翻了一记漂亮的白眼,没好气地道,“知道你记挂着,我索性跟你说了,免得你焦心——你爹被你们住持报官抓了去,隔日就要提审。”
玄奘吸了吸鼻子:“阿娘,孩儿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不行。”温娇听也不听就一口回绝。这倒霉孩子烂好人当惯了,肯定是想让她给陈光蕊求情。
玄奘可怜兮兮地说:“孩儿只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不听。”温娇把脑袋朝天一别,双手捂住耳朵,一副琼瑶女主的架势。
玄奘哀求道:“孩儿只是想给阿爹送些吃的。”他望着屋顶,目光悠远而悲悯,“孩儿曾跟着金山寺的僧人去牢里念经施药,见过大牢里的情景。缺医少药、老鼠横行不说,受过刑的伤口溃烂,得不到医治,只能日日夜夜哀嚎不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四肢腐烂。每一餐只有泔水馊饭,苦不堪言。孩儿虽已视阿爹如陌路,可也不忍见他在牢里忍饥挨饿。”
温娇双手抱胸,横眉冷对:“我看心情。”
“阿娘。”玄奘挣扎着想要坐起,眼中尽是恳求。
温娇一把将他摁了回去:“就你现在这样儿,能走动个什么?我去吧。”她含着热切的激情,冷笑道,“正好,我也有千言万语,要和你那好爹爹说。”
陈光蕊被提审的前一晚,温娇履行了对玄奘的承诺,带了许多吃食,去京兆府狱探望他。这天,向来至多只能接受淡妆的她特意花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梳洗打扮,力求妆饰得极尽艳丽。
她叫明心给自己梳了个招摇的望仙髻,除却如意钗外,还戴了明珠晃晃的步摇冠,簪了花树,戴了一整套的红宝石璎珞、耳坠和臂钏。换了身异色绫裁制的十二破间色裙,挽着石榴红的披帛,熏了馥郁的天龙宝香。好家伙,全套披挂妥当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重了十几斤。不过效果很好,揽镜自照,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