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实在不必放在心里。”
“啊!”身后的明心发出微弱的惊呼。无需回头,温娇就能想象出少女此时惶急的失望与无措。她已为明心除掉了奴籍,知道她父母家人俱亡,如今得了自由身,便十分渴望能够得到一个温暖的家庭。只是没想到她心心念念恋上的男子竟是个独身主义者。
温娇微一沉吟,问道:“我记得李郎君虽然修道,可并非修金丹的道士,也要像僧家那般断绝红尘,摒弃夫妻之乐吗?”
李淳风挽袖,提壶,一道茶液划出彩虹般柔美的弧度,完美的注入杯中。他神情专注于茶,温声道:“在下并非不近人情,只是醉心天理,溺于天地玄机,实在无暇分神于俗世之乐。要在下如常人一般,上侍奉父母,中体贴妻子,下抚育孩儿,在下实在无力做到。”
懂了,这人是个事业狂。温娇不免替明心为难起来。初恋总是最缠绵悱恻的,初恋心动却恋上了一个无心家庭的事业狂,这是什么运气?
“令尊令堂也由着李郎君?”温娇在现代也不是没有见过独生主义者,可是大多都在父母的压力下结婚了。
“家父与家母早已入山各自修行。”李淳风道,“茶已好了。”
德秀将茶端了过来,温娇只好接过。唐人喝的茶和现代人喝的茶之间的关系,简直就像鱼和自行车一般风马牛不相及,唐人的茶不光加盐,还有加葱姜、桔子皮,甚至还有丧心病狂的薄荷。李淳风虽然没加葱姜橘子皮,但他加了薄荷和盐。温娇竭力维持住自己的风度,没有皱眉没有脸部抽搐,抿了一口。
她觉得自己好像吞了一大口中华牙膏,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
连忙放下茶盏,温娇抚了抚自己的眉头,确定自己没有被难喝到皱眉后,舒了口气:“令尊令堂不也是成婚生子后,才修行的么?李郎君何不效仿?”
李淳风自斟了一杯茶,徐徐饮下几口,微笑道:“世间女子成亲,总希望有个可以朝夕相对体贴自己的夫婿。若是在下明知自己给不了这份温存,注定无法成为良配,便还是不要拉一位好女儿下水得好。”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温娇有些被他说服了。她曾见过许多工作狂,忙起来没日没夜,狂热到恨不得住在单位里,至于照顾父母、孩子的任务,就免